平时无人问津,只有节日才能有家人进宫问候见面,最终老死于深宫中,想到这种生活王熙凤就不寒而栗,甚至为自己现在的日子感到幸运。
“怎么办?天知道。”冯紫英把感觉到有些瑟缩的王熙凤揽入怀中靠得更紧,“各人都有各自的命,她既然选择进宫,就注定了这条路不好走,……”
“铿哥儿,这已经不是不好走,看上去更是绝路了,而且这也不是她自己选择的!”王熙凤有些愤愤不平地道:“现在却要让她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未免太不公平了。”
“凤姐儿,你今儿个怎么这么义愤填膺打抱不平起来了,我不记得你和大姑娘有多么深厚的情谊,大姑娘进宫的时候你嫁到贾家没有?”冯紫英笑了起来。
“还没呢。”王熙凤回忆起刚嫁过来时候的情形,那时候元春也刚进宫,但只是当女史,时不时也还要回府,她只是觉得对方小小年纪却生得端庄大气,而且待人接物也极有礼数,但要说有多么亲近却说不上,贾家几个姊妹中,反倒是二丫头和三丫头还亲近一些。
“好了,大姑娘的事情我会想一想,但有些事情的确不是我们能插手的,能帮的我会帮,但有限度。”冯紫英没多说,这些事情和王熙凤说也毫无意义,徒增风险。
王熙凤轻轻点头,然后把身子蜷缩入冯紫英怀中,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她都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小五六岁,但是却像是一座伟岸大山,总能给人以厚重沉稳的安全感,缩在他怀中的这种感觉是贾琏从未带给她过的。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背后有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外面的强势也好,自信也好,内里往往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
平儿在门口能隐约听到恩爱缠绵之后的二人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忍不住用有些冰凉的手捂住发烫的脸,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
这二人可真的是干柴遇烈火,那弄得奶奶莺声浪叫,羞得平儿都只能掩耳不听,但又不敢离开,好在那瑞祥倒是颇为懂事,早早就把那尤老婆子打发出去了,自家坐镇外门,把这等尴尬场面全数丢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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