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如果己方的行动不够果决不够隐秘不够突然,给了建州军察悉情况并做出反应的时间,那么己方极有可能就会被困在抚安堡,只能充当一颗钉子的作用,那么固然能对建州军造成很大的牵制,但是要想突袭建州军后路立下奇功的可能性就没有了,而这恰恰是毛文龙最希望达到的目的。
越是艰难,越是具有挑战性,就越是让毛文龙战意高昂,只有这样的突袭大胜,才算是奇功一件,也才够资格让自己去争一争副总兵的位置。
毛文龙甚至从小冯督师那里听出了一层别样意思,那就是日后以定辽右卫并金州卫和复州卫,乃至盖州卫,完全可以再设一个新军镇,比如东江镇。
虽然没有说这东江镇总兵该是谁来,但毛文龙却忍不住怦然心动。
若是自己这一仗打漂亮了,下一步能争一争辽东镇的副总兵位置,等到日后朝廷真要设立这东江镇,监视朝鲜,抄建州女真后路,那这东江镇的总兵位置自己凭什么不能坐一坐?
就在毛文龙率部在界凡寨和古勒寨抓紧时间休整时,这边赵率教和尤世禄部也紧锣密鼓地开始发起正面攻势了。
无论如何突袭偷袭也好,横亘在面前懿路这一线的建州军才是主力,不撼动这一线建州军的根基,曹文诏也好,毛文龙也好,他们的偷袭都难以奏效。
只有在把正面防线打得最激烈的时候,后方再来一记偷袭突袭动摇其后路,才能真正让建州军阵线动摇甚至崩溃,这一点冯紫英明白,赵率教和尤世禄明白。
而这个时候就是要不惜伤亡的正面进攻了。两军的正面野战其
实并没有太多花哨或者说什么奇谋诡策,无外乎就是以己之长击彼之短,尽可能把自己优势扩大化,削减对方的优势,同时比拼双方的兵力、战斗意志,说易行难,这里边各种因素很难用量化计算,无数变数都可能导致战场形势一日多变。
好在辽东镇和蓟镇军都一直是朝廷重点倾斜的军镇,火器的补充历来是优先保障,但限于朝廷的财力匮乏,对辽东镇和蓟镇的补充依然显得捉襟见肘,尤其是在前期西北军攻略山东急需优先换装,所以对辽东镇的补充又滞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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