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战术对于周军来说却没有多大用处,周军骑兵稍作纠缠便绕行而过,将阻敌的建州军丢给后边赶上来的周军步军,而骑兵继续追赶一路北逃的扈尔汉和费英东主力。
就这样扈尔汉和费英东被撵得鸡飞狗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丢下几部阻敌,依然无济于事,一直到沈阳城附近,才算是甩脱了周军骑兵的追击。
也幸亏有沈阳这一座大城,里边多少还有几千建州军守卫,但扈尔汉和费英东都没有半步停留,连城都没有进,直接一路向北奔向铁岭。
看着这一路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蒲河所、懿路所、汎河所这些要地,二人心中都是悲苦无限。
当时牺牲了无数将士在这里一路血战才夺下来,现在竟然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就丢弃了,这一来一去也就是两年时间而已,何至于此?
扈尔汉和费英东都想不明白怎么短短两年时间,局面就来了一个如此大的反转,反转速度之快甚至连他们心态上都无法接受。
他们承认大周对于建州来说是一个无可匹敌的庞然大物,两边实力相较仍然不可以道里计,但是具体到辽东这块地盘上却不一定了,而且大周虽然是庞然大物,但是内部纷争不断,文武之间的矛盾很深,而且现在更缺乏一个雄才大略掌控大局的皇帝,所以其办事效率极低。
这也是之前建州为什么能在辽东频频得手的原因,在他们看来,连沈阳都拿下来了,李永芳、孙德功、金玉和这一大批辽东军将纷纷投靠,建州地盘大幅扩张,辖地内人口也是暴增,眼见得就是一副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气象,怎么会突然又被逆转了呢?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努尔哈赤和何和礼也是一路北撤,和扈尔汉与费英东不同的是他们是走的靠南的白塔铺,同样没进沈阳城,就直接绕行而过,直奔铁岭卫,这也标志着整个建州军在在北面战场的全线失败。
而南部战场本身就是代善等人在苦苦支撑,指望着北线能够取胜,这样可以在南线实现反攻,没想到北线大败,南线局面就更是岌岌可危。
代善和额亦都得知消息之后也明白到了生死关头,本来南部的建州军与周军兵力差距就很大,现在北部战场全线崩溃,而南部战场立即就陷入了危机中。
退,对面的登莱镇和东江镇就会如饿狼一样猛扑上来,极有可能马上就先崩盘;不退坚持,那一旦北线建州军收缩回铁岭了,那南线建州军就会陷入包围圈中,届时连逃脱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额亦都大人?”代善焦灼地来回踱步,“得马上做出决定,否则对面周军得知消息,肯定就会死死咬住我们,我们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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