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你在家里尽量少出门,便是要出门也叫上我。」
「四爷…可是严阁老那?」惋芷听着就有些紧张,是紧张他的处境。
「近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但我不敢确定。」他搂着她,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家里万分的安全,所以还是呆在家里妥当些。」严瀚经过这事肯定得忌惮他几日,后面要怎么对付自己,就得等才知道了。
惋芷指尖被亲得有些发麻,想抽开又没抽动。「我也不喜欢外出,家里事情也很多,顾不上。」
「嗯,等我沐休了再带你出去逛逛,是不是要再置些衣物簪环。」再过些日了天气也该热起来了。
徐禹谦说着眼前自主浮现小姑娘穿着单薄的夏衣,玲珑有致的身材都被勾画出来的模样,身上又臊动起来。
惋芷正想说都好,却被他抱坐到了罗汉床上,不让自己再贴着他。
「我沐浴后再接着和你说。」
那儒雅的男子站起身朝外吩咐要水,转身进了净房。
惋芷怔怔一会,然后就伏在桌几上笑个不停,他就不累吗?昨儿不是没歇?
晚间用过饭,徐禹谦拉了惋芷到书房去,西宁那边有回信,他也正好要处理一些事情。
惋芷坐在桌案侧,安静看着宋惋怡的来信。
明叔与徐禹谦说着张敬的事。
「四爷,严瀚这样逼紧,您是真要毫无顾虑靠紧张阁老?我们便是不依附他,也能稳下去的。」明叔很担心,他一直认为这些玩弄权术的,只有互利哪来什么盟友。跟在老侯爷身边,实在是看多了。
徐禹谦正在剥鸽子蛋,随着修长手指动作白玉似的蛋肉便露了出来。
「看吧,今儿老师知道事情后,说要给我找回场子。且看明日朝堂两人要如何斗法,老师折了三名官员,也正在气头上。」他慢慢说着将白玉般圆润的鸽子蛋就递到惋芷唇边。
小姑娘晚上就只吃了两口。
惋芷看信正看得入迷,眼都没有抬张嘴含着卷了进口中。
徐禹谦指尖被她软软扫过,手指都有些紧绷。
自三月二十起,京城便细雨绵绵,接连近七日都未放晴。
惋芷趴在窗前看玉桂带着小丫鬟在庑廊下用炭盆烘烤被褥,金钏银钏则在边上给衣裳熏香。
这雨下得到处都透着股发潮的霉味。
玉竹的身影从前边游廊走来,走得很急,到了正房也不和姐妹们说话,直接就冲到了屋里。
「太太!」玉竹气呼呼的站在惋芷面前,「下回再也不要派我与那黄护卫出去办事了!他简直气人!」
惋芷慢悠悠转身在罗汉床上坐好,「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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