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他便拉着小姑娘到边上的太师椅坐下。「过几日我沐休,你想要上哪儿去?」
最近虽不算忙,却也是只有晚间能陪陪她。
「还是在家里吧,这雨也不知何时停,而且你好不容易休息,外出总得劳师动众的。」她还记着先前的事,就怕麻烦。
徐禹谦抬手摸她的发,知她心思,想说她傻气却转了话风。
「近些日子严瀚与老师可以说是斗得你死我活,老师折了三人,空出的缺只顶回一个,其余的是严瀚与陈阁老的门生。陈阁老的请辞被皇上驳了,而老师近来雷厉风行,清查了几名外任的贪官,其中有着严瀚夫人娘家的人。」
内阁还得再热闹一阵时间,严瀚估摸着也没功夫理他。
惋芷听出了他的意思,还是有些踌躇的看他,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要上哪儿。
「若是沐休那日雨停了,我们就到相国寺吧,叫上承泽,当是踏青了。」相国寺后山还有一方瀑布,他曾去过一次,景色极不错。
惋芷低头想想也挺好,又道:「若是下雨我们便到湖边小楼听雨,上回你说要给我画小像的。」
徐禹谦深深看她一眼,想到小楼上那依窗而放的罗汉床,若是小姑娘在那上方,美人依榻风情万种,画下来定然让人怦然心跳。他有些后悔提什么相国寺了。
他目光一瞬间就炙热起来,惋芷被他看得心跳得有些快,不自在的往后坐了坐。
这种目光太俱侵略性,她是有些怕的。
徐禹谦洞察她的想法,去捉她的手。
顾着她的身子两人又有几日没亲近了…
门却被突然敲响,「四爷,您现在方便吗?」
是黄毅的声音,惋芷趁机便抽回手,端庄坐好,只是脸上那似桃花娇艳的粉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徐禹谦手中还遗留着她绸缎般细滑肌肤的触感,握拳低咳一声才喊了声进来。
黄毅推门而入,见惋芷坐那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与两人见礼后才道:「四爷,明儿属下想讨半日假。」
徐禹谦对下属从不过厉,这样的事自然是准的,黄毅见他应下紧绷的脸放松一些,就要告退。
「你等等。」徐四爷却又把他叫住了,「今儿我听说你把太太身边的丫鬟气得不成,改日给人赔个礼,对着姑娘家说话轻和些。」
黄毅神色明显就僵住,像是做错事般拿余光去偷看惋芷表情,见她是在微笑才道:「是属下今日说话欠佳,明儿定然会去给玉竹姑娘赔礼。」
徐禹谦便让他离开,侧头与惋芷说:「我看黄毅对玉竹是有几分真心的,瞧他方才都臊了。」
哪儿就看出黄毅是臊了,那小麦色的肌肤,就是脸红也看不出来吧。
小姑娘一脸你就给属下说好话的表情,徐禹谦兀自低笑。
黄毅眼角有道疤,那处伤痕比他脸上肤色浅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这点还是不与小姑娘说。黄毅嘴笨内敛,板着脸挺有气势的,若是被玉竹那丫头知道他情绪变化,两人真成了以后黄毅估计就得被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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