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迢迢,蜿蜒着通往天边,两边是黑土田野,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一百多人的队伍缓缓行驶在泥泞未干的官道上,空气中仍残留着昨夜的低温。
“多少天了?”
“刚刚好半个月。”
“我怎么感觉他还能撑。”
青州边界,再往前走不到十里就进入云州境内,铜锣们紧绷的神经稍加缓和,有一人看到黑眼圈厚重且满眼红血丝的许七安,连忙询问起身边的同伴,在得到同伴的回答后,这名铜锣不由得惊为天人。
“宁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宋廷风用手肘戳了戳许七安,打趣道。
“像什么?”许七安慢半拍的回道。
“活像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病痨鬼。”宋廷风说完就滑溜的跑开,不给许七安一点反应的时间。
“……”许七安揉了揉两侧太阳穴,这是他不眠不休的第十五天,大脑突突的疼,血管仿佛随时要爆开一样,甚至他还出现了轻微的幻觉,而且心脏也不好受,跳的越来越慢,总有一种即将要猝死的感觉。
“停!”突然,在车队正前方带路的姜律中大手一抬,沉声道:“前面有血腥味,全员准备。”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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