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空和尚还想狡辩。
云秀生直接打断:“还有,去年一年,你们七个人的伙食费就高达一千三百多两银子,一个人吃了二百多两,这还是粮食蔬菜自给自足的前提下,来,你跟我说说,每人每天平均八钱银子的伙食费怎么来的?”
又快速精准地点出其中种种不合理开销项目:“还有,去年三次采买铁犁,六次采买耕牛和驴共十二头,七次采购粪肥,六次修葺田垄,两次开荒,总共花费也超过三千两,你给我说说,铁槛寺的耕牛和驴怎么每个月都要因伤、因病死掉一头?什么铁犁坏那么快?一年就用两次你却买了三次共十二架?”
色空和尚瞬间大汗淋漓,这个云管事怎么这么厉害?只看了一遍便找到这么多猫腻?之前的多少年都是这么记账,敬老爷珍老爷都查过却从来没瞧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色空和尚情急之下噗通跪下,浑然没了出家人的风范,连连磕头:“云管事,小人一时糊涂做下这糊涂事,求云管事开恩,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
一边说一边磕头。
云秀生冷笑:“磕头就能赎罪?”
色空和尚听到这话,忽然心领神会,急忙道:“云管事稍等。”
起身回里间捧出个小盒子,小心翼翼递到云秀生面前:“云管事,这是小人的一点孝敬,以后逢年过节都有。”
云秀生暗暗冷笑,随手打开扫了一眼,装着三排六只两层五两重的银锭子,共三十六只一百八十两。
果然实力雄厚。
但在铁槛寺这么多年的收益面前,就是九牛一毛。
所以,随手合上盖子,面目冷清地反问:“这算贿赂?”
“不不不,孝敬,孝敬。”
“你每年大几千两银子的入账,就孝敬我这么点?”
“云管事您说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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