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中间,一个精致的棕色瓶子已经快被风雪掩埋。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威尔金斯太太,而是随便哪个猎魔人,他们就能从这两具尸体上还原出死前的那场斗殴:
小索比米尔约了威尔金斯先生在赤杨树下见面,试图以吃下午茶的名义骗对方饮下棕瓶中的液体。
但长期饱受歧视的威尔金斯对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满怀警惕之心,怎么也不肯喝。
小索比米尔试图用痛殴来逼他就范——却因此不慎打翻了棕瓶,浪费了里面的药剂。
替死计划宣告破产,小索比米尔理智崩溃,掏出匕首对着威尔金斯连桶数刀,自己也死于对方的反击之下。
但威尔金斯太太不懂这些,她只是个失去了丈夫、又被怪物标记了的可怜女人。
如果不是悲痛占据了她的整颗心脏,那她一定会被自己所处的绝境吓晕过去。
“妈妈,爸爸怎么躺在雪地里?”
女儿娇嫩的嗓音唤回了农妇的理智,她连忙起身将女儿抱起。
在远离这片伤心地的时候,她压抑着嚎啕大哭的冲动,努力以平稳的语气回答道:
“乖,爸爸走累了,要在这里睡一会儿。我们去前面等他。”
“可是,爸爸不会觉得冷么”肩膀上的女儿不解的问道。
“不会的,爸爸穿着妈妈送给他的围巾,你知道那条围巾有多暖和的,对么?”
“是那条银狐皮毛做的围巾么?它的确很暖和。”
“所以呀,我们到前面去等爸爸追上来,好不好?”
女儿使劲点了点头。
无视了监视者们的目光,威尔金斯太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先前落下的雪橇走去——她的生命已经如风中残烛,可她还得想办法让女儿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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