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县狱之中,灯火昏沉。
火盆之中,烙铁被烧的通红。
刑房之中吊着几人,遍体鳞伤,哭喊不停。
铺满柴草的地上一片屎尿,令牢狱之中,腥臭不已。
县尉龚迟赤裸上身,古铜色的肌肉状如块垒,上面满是细密的汗珠。
两手正在一桶水中搅动,口中自言自语道:“这盐可是好东西,用来蘸鞭子实在是可惜。”
吊在半空中的几人皆面露惊恐,龇牙咧嘴的大声求饶。
“放了我们,给你五万钱!”
“我出十万!”
“我我我十五万。”
龚迟起身,甩了甩蘸了盐水的鞭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这三位都是读书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殿下说不能冤枉了好人,在下审了半天,你们怎么都说自己是好人?这让在下很难办啊。”
三人愣住,互相对视一眼,眼珠乱转一通,开始各起心思。
龚迟也不催,甩了甩鞭子,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骇人心魄。
在威吓之下,三人竟不约而同的互相指认对方是谯周心腹,谋逆从犯。
牢房之中,顿起口舌之争。
龚迟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吩咐县兵将三人拉下去,换下一批继续。
丞相府,灯火辉煌。
府内正堂之中,十几人列坐其中,皆锦衣缀玉,雍容华贵。
主座之上,大尚书兼王府长史卫继正襟危坐,扫视众人,心中还在琢磨着北地王遣人带回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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