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威对苟洪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个人。之前,他只是从少爷那里听说过苟洪的一些事情,知道少爷对这个人非常重视。然而,今天仅仅是远距离观察到的一场交锋,耀威就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苟洪的不简单。他暗自心想,难怪这个人如此难缠。
与此同时,戚福正弓着背,小心翼翼地贴着廊柱的阴影行走。青石缝里渗出的苔藓散发着潮气,与寒风一起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手中紧握着短刃,掌心的汗水已经让短刃变得有些打滑。他紧张地吞咽着,喉咙里发出像被灼烧一样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戚福突然听到了十步之外传来的铁甲摩擦声。他的心跳猛地加速,来不及多想,他立刻蜷缩起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滚入了旁边的巨石孔洞中。尽管碎石的棱角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肩胛,带来一阵剧痛,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因为他知道,如果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戚福刚刚藏好身体的一瞬间,一只脚从他藏身的巨石孔洞外仅仅三寸的地方踩过。那只脚用力地踏着积水,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而那把寒光闪闪的剑刃,也恰好从巨石上无意中刮过,那一瞬间的寒光,如同闪电一般在戚福的眼前一闪而过。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压力,毫无防备的暗纹衣料像是被拉紧的弓弦一样瞬间绷紧。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暗纹衣料上的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
然而,就在反手出刃的瞬间,寒芒如闪电般割裂碎风,却在瞥见对方眼脸的一刹那,那原本凌厉的力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止住。刃尖在距离王海咽喉仅有三厘的地方微微颤动着,仿佛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前进。
在这短暂的交错中,彼此的吐息交织在一起,其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急促感。直到这时,戚福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刚刚险些因为用力过猛而酿成大祸。
“可有周寨主的消息?”戚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海见状,连忙重重点头,似乎是为了让戚福更加确信他所听到的消息是真实的。
看着自家少爷脸上露出的喜色,王海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东南角有一块地下,那里便是囚禁所在。”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紧迫感。这声音擦过戚福的耳廓,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紧接着,王海伸出覆着粗茧的拇指,准确地按在了戚福腕间的穴位上。随着这一动作,戚福手中的利刃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垂落下来。
望着那离去的宅院守卫身影,王海迅速带着众人蹲下身子。已经有人带头悄悄地贴伏在前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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