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忠伯侯府马球宴过后,佘家二房就没有登过江府的大门。
佘裴音也与佘家二房保持着距离。
当然,私底下佘裴音还是会关照佘裴雲。
佘裴雲也知晓想要在这京州扎根,免不了佘裴音的拂照。
只是佘裴雲因着江止与王煜城的事情,有些愧对佘裴音,不好舔着脸上门,直到佘延岑的婚期被东宫太子定下来。
佘裴雲免不了关心,对于佘延岑,佘裴雲是真心相待。
更何况佘延岑还如此有出息。
唯一有些不适的就是佘延岑与太子交好。
佘裴雲倒是无所谓,反倒是佘裴音因着与翼王的关系,佘延岑婚期定下来后,佘裴音保持距离,甚至开始避嫌。
父亲避嫌,做大伯的怎么都要出面。
佘裴雲再次登江府,在清世堂中,与佘老夫人,萧氏商量着佘延岑的婚事。
“弟妹,这婚事是延岑求来的,你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佘裴雲放下茶碗,颇有耐心的看着愁眉不展的萧氏:“你这样,延岑会怎么想?家和万事兴,更何况延岑前途无量,早早把婚事落实下去,也是一件好事。”
萧氏脸色依旧难看,这段时间就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
佘裴音铁了心要与佘延岑拉开距离。
佘延岑铁了心的要娶一个不清白的女子。
至于这江府,一堆事要她去处理还没有个好名声。
“娶了还能休,延岑现在是被那女人迷魂了头,待相处一段时日自然就会觉得那女人不过如此,待延岑冷落了她,你这做婆母的再好好敲打,你还怕找不到机会收拾她?”主位上的佘老夫人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萧氏长叹一口气:“可,可延岑与太子交好,太子还会亲自给延岑主持婚事,这算不算延岑与他父亲决裂了?”
果然,佘老夫人与佘裴雲神色都有些复杂。
“对外,那些人自然不清楚裴音与延岑的关系,看到的只是裴音与他的继子各为其主,但我们知道他们的关系,难道真的让他们父子在官场上各为其主争得你死我活?”
萧氏越说越伤心:“我养了他这么大,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抛弃父母,当真是没有为我,为他父亲想过。”
“他在怨,怨他父亲当年抛弃我们母子三人,但他从未想过他父亲的处境。”
“好了,延岑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佘老夫人不悦萧氏哭哭啼啼的样子:“既然婚期定了下来,那在何处成亲?”
佘裴雲说:“太子赐了延岑一处宅子。”
佘老夫人心中有些不悦,总感觉佘延岑当真与自己儿子是继父继子这样的关系。
她说:“这么说来,延岑成婚后是不与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了?”
佘裴雲明白佘老夫人在不舒服什么,他讪笑转移了话题:“伯母,王家可有把江止的庚帖还回来?”
佘老夫人语调冷了冷:“马球宴后就还了回来。”
“那伯母对这孙女打算如何?”佘裴雲说这句话时,眼中冷意闪过,姚氏与他走过多少坎坷?
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他又怎会放过江止?
“裴音说他自有打算。”佘老夫人不太想提起江止这个孙女,自从姚氏失手后,她就不愿意提起江止。
“裴音怎么打算?”佘裴雲冷哼:“小小年纪如此毒辣,若真让她得势,让她知晓裴音所做之事,我们佘家有活路?”
佘老夫人闻言,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喉咙,窒息了下。
江止不好忽悠,更不好动手。
江府已连续死了江婉,江老夫人,现在老郡王虽吊着一口气,也与死人无差别。
若是这个时候,江止不是自己出差错,根本就不能对其动手。
在江家还没有彻底落入佘裴音手中的时候,万万是不能出现佘裴音‘吃绝户’的风言风语。
“那丫头谁都不相信,但就相信她父亲。”佘老夫人语气缓慢,又透着不耐:“我是歇了除掉她的心思,至于你们想要为容雪出气,那是你们的事情。”
心思不言而喻,只要你们想要对付江止,我装作不知情。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