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裴音听着龚逸‘证据’二字,猛地推开扶着他的衙差,要是事情还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就不是名声受损,怕是这条命以后都要在牢狱中度过。
“江止!”佘裴音走至江止的面前,怒骂:“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错,萧氏就是我的发妻,你还想如何?你母亲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想让她安息吗?”
江止看着佘裴音没有往日的冷静以及最基本的思考,低低的哼笑着:“父亲不狡辩了?那您刚刚说那婚书是假的?”
佘裴音死死地盯着江止,胸口起伏的厉害,就连那紧抿着的唇都有着隐隐的颤抖之意。
“若不是兄长站出来承认您与萧氏的关系,父亲又打算如何?是想凭借着您在官场上的地位威胁龚大人,还是觉得任由女儿拿出什么证据,您都会否认?”
“只要您不承认,照着父亲这些年在京州维护的体面,您的不少同僚都会对您的事情睁一眼闭一只眼,加上您与翼王的关系,这件事怕是就会不了了之。”
江止越说,脸上的冷意越浓:“是啊,这京州有谁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得罪您呢?谁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死人得罪兵部侍郎,毕竟在那些人眼中,祖父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谁也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得罪您。”
“江止!”佘裴音看着江止不罢休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迎娶萧氏这件事的确是父亲的不对,你原谅父亲好不好?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就真的想要父亲去死吗?”
江止冷笑:“父亲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您迎娶萧氏不对,是您要攀附权贵骗了江家,骗了我母亲,骗了我祖父祖母!”
佘裴音对着江止破口大骂:“你是想要逼死我你才肯罢休是不是!?”
“逼死?”江止面无表情的盯着佘裴音:“这才哪儿到哪儿呐,父亲这是怕了?”
佘裴音死死的瞪着江止,只见江止唇角含笑,字眼明了:“我要让你们佘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话落,江止侧身看向高位上的龚逸,一字一句道:“龚大人,我手里有锦城月落村村民的口供画押,当年佘家为了家父攀附上江家,残害所有知晓家父与萧氏清霜成婚之事之人,而曾老伯是这其中唯一一个幸存者,到如今,被埋在月落村北边荒山中的白骨都还怨气未散。”
“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竟这般残害百姓,还望龚大人明查。”
佘裴音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佘延岑上前搀扶着,他陌生的看着江止,他不明白江止为何要如此绝情,就算是记恨父亲骗了她母亲,也不至于做到这般狠辣的地步。
“月落村的村民如何能证明被埋在荒山中的白骨就是佘家残害的?”龚逸神色严肃的问道。
“当年就是佘裴阳与佘裴雲兄弟二人带着人把那些尸首埋在北边的荒山中。”曾丙开了口:“这件事当时惊动了整个月落村,但村民们都不知晓为何突然死了那么多人,草民算是唯一的人证,但他们都看到了是佘裴雲与佘裴阳埋的那些尸首。”
龚逸脸色阴沉的朝着佘裴音看去。
这时,魏识从腰间抽出一张盖满手印的羊皮纸,双手呈着羊皮纸走上前,衙差接过,呈到龚逸的面前。
龚逸展开羊皮纸,看着上面写着的内容以及手印,他的脸色越发冷漠,视线最后在最尾端七十二条人命上定格。
就在龚逸朝着佘裴音看去的时候,大门处出现了一位穿着下人衣裳以及穿着得体的女人走了进来。
佘裴音与萧氏面容惨白,是元妈妈以及白氏。
那个平白从京州萧氏的白氏出现了,萧清霜死死的盯着白氏,她就知道白氏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而佘裴音盯着这些一个个背弃他的人,眼眶都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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