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一刻。
京州开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雨夹裹,才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在未时三刻的时候,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江府大门前也迎来了佘家人。
守门的侍卫也不能闹出人命,只能去通报江止。
就算是江止答应了佘家人进门,佘家人在被带到会客大堂中的时候,也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江止姗姗来迟。
江止走近大堂中的时候,就见佘老夫人的妯娌李氏起身相迎。
“止丫头啊,是不是老郡王身子骨还没有痊愈啊?”李氏虽在关心老郡王的病情,但也在指责江止怎么这么久才来见她。
江止轻轻推开握住她手臂的手,扯着微笑:“祖父的身子骨快痊愈了,只是家中事情繁忙,一直在处理庄子以及铺子中的事情,一不小心忙过头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氏见江止丝毫没有以往那亲近的意思,悬在半空的手尴尬的收回,侧眸时朝着坐着的佘裴雲看了一眼。
江止在主位上坐下后,看下李氏:“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坐吧。”
李氏坐下后,脸上没有刚刚亲和的笑容,脸上反倒是有了愠怒之意,她冷笑:“止丫头,你父亲在开封府牢狱中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也没有要去看望你父亲的意思吗?”
江止可不信这二房母子前来是为了佘裴音:“二外祖母,父亲在牢狱中出了何事?”
“江止,你能不能别装了?”佘裴雲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这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怕是今早开封府传出消息的时候,你就已经知晓,没想到你当真这般猪狗不如无情无义,连自己亲生父亲也不管不顾!”
听着佘裴雲那满是怒意的责怪,江止则显得平静的许多:“大伯这么气愤做什么?您有情有义,那就去开封府鸣冤,让开封府的大人给父亲一个公道呀。”
佘裴雲瞪着江止,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遭人毒害?”
“这……”江止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是积怨已久的仇人?”
佘裴雲冷笑:“江止,如今你父亲口不能说,手不能写,但这并不代有的事情就能瞒天过海。”
“大伯嘴里说的‘有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江止带着笑意问道。
李氏见时候对了,立即顺着江止的话说道:“早些年在你母亲没有嫁给你父亲前,就有一个相好的,至于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嫁给你父亲,当初我们佘家也怀疑过,只是碍于你祖父的身份与地位,不敢闹,如今你父亲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还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们佘家怀疑是你母亲当初那个相好做的。”
江止听着李氏的胡扯,有种想笑的冲动,突然觉得萧清霜才是那个手段厉害之人,佘裴音昨夜刚出事,佘家人这个时候就找上门来。
还这般极力把祸事引到褚渊的身上,看来今日一早萧清霜与徐家人会了面,且站入了徐家的阵营中。
“二外祖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凡事都要讲证据。”江止的语气中也有了薄怒:“什么叫我母亲在嫁给父亲前就有一个相好的?”
李氏直了直腰杆,轻笑一声:“止丫头,外面都在传,难道还能是假的?”
江止面容依旧从容,只是衣袖下的手紧握成了拳,就算是把佘裴音给解决了,还是没能阻止。
她看向李氏的眼神中猝着冷芒:“外面都在传?谁在传?这个时候传?这不明显就是想要往我母亲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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