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裴雲朝着大门处看了一眼,心口发紧,照着江止对佘家的恨意,他此番上门的威胁,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江止晚来的半个时辰,并非是看账本忘了时间。
而是让他们有来无回。
“止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李氏僵硬的站起身来,语气透着些许的责备:“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好好解决的。”
江止笑眯眯地盯着李氏:“二外祖母,您与大伯前来这里的目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们母子想要置江家于风口浪尖之上,我是不会答应的。”
“江止!”佘裴雲指着江止目露凶光:“你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也不怕遭天谴吗?”
佘裴雲似乎说的不过瘾,声音越说越大:“你母亲要是没有相好的为何就会看上什么都没有的佘裴音?当初你母亲与人珠胎暗结,肚子藏不住了,才看上了你的父亲!”
江止唇角勾起的弧度瞬间泯灭,她冷冷地盯着脸色狰狞的佘裴雲,似乎在等着佘裴雲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你们江家可真是会隐藏啊!”佘裴雲料定江止不会真的把他如何:“让佘裴音在江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还不够,到最后,你这个野种还要陷害他入狱,在牢狱中还落的那般下场。”
“你们真的以为能只手遮天!能目无王法吗!?”佘裴雲说到这个,冷笑着盯着江止:“你能把我如何?我告诉你,我前来你们江家,京州开封府是知晓的,若是我在江家发生任何的意外,我看你江止与老郡王是否能独善其身!”
江止越听越淡漠,就连刚刚浮现在脸上的情绪此刻也消散。
她明白萧清霜想要做什么。
佘裴音如今成为这般模样,萧清霜怎么都要把她的局面扭转,让佘家成为一个受害者,如此立于京州中也会遭人同情。
加上还有徐家从中作梗,萧清霜怎么都会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佘裴雲与李氏只是试探,或许目的就是想佘裴雲从她嘴里得知佘裴音是不是她动的手。
如此一来,那些谣言就会被证实。
她江止就是野种,为了生父要了佘裴音的命。
而整件事对于背后徐家来说,只要达成目的,让边疆的褚渊回京州,废一个佘裴音算什么?
过程不重要,徐家看的只是结果。
没有了佘裴音,萧清霜若是能做到,徐家依旧会重用萧清霜这个女人。
只是江止历来就不受人威胁,对于佘裴雲说的这些话嗤之以鼻。
“大伯这么激动做什么?”江止低低轻笑着:“我有说要对您做什么吗?”
佘裴雲原本狰狞的脸僵硬住。
“你不做什么,这些人堵在这里做什么!?”李氏也硬气了不少:“止丫头,我与你大伯前来这里,开封府的龚大人是知晓的,若是我们母子在你这里出事,你不会好过的。”
江止眉梢微动:“是吗?”
“怎么不是?”李氏见江止到现在没有丝毫的慌乱之意,又看向佘裴雲:“大哥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回去吧。”
反正也问到了想要的答案。
佘裴雲明白母亲的意思,捋了捋衣襟之处:“是该回去了。”
这般,江止就更加确定佘裴雲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她笑着说:“那侄女儿就不送了。”
李氏与佘裴雲见江止当真是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相继的朝着大门处走去。
而堵在大门处的人在江止没有下令前,慢慢的给佘裴雲母子让了一条小道。
佘裴雲与李氏小心翼翼的越过人群,直到走至空旷的院落,母子二人的脚步放快了许多。
待李氏母子走出院落中后,那为首的魏武问道:“姑娘当真就这样放过了这对母子?”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先让他们离开。”江止轻飘飘地说道。
魏武不解:“离开?”
毕竟江止在刚刚来见佘裴雲与李氏的时候,就打算是把这母子二人在这府中解决的。
“这母子二人说了前来江府有人盯着,既然有人盯着那就让他们完好的从江府离开。”江止与魏武对视,突然扯笑:“在前往佘宅有一条必经的巷子,你带着人去那里堵着他们。”
魏武瞬间明白江止的意思,眼中也有了些许的笑意。
只要人不是在江府出的事,不就行了?
就算开封府的人查到了江家,又有谁能证明是江家动的手?
“是,属下这就去。”魏武扯着笑激动的说道。
江止眸色微沉:“不要客气,只要不死就行,我还有一些话说给大伯听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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